她凑到虞宛宛耳边,担忧询问,“姑娘,我们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虞宛宛不以为意,饮下一杯樱桃酒,带着微醺的酒意,那唇色红艳,娇媚至极。
她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他不是还没找来么。”
“……”婵儿真想说,若是让太子的人找过来,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虞宛宛顿了顿,又悄声说道:“更何况,人家日理万机的,多得是正事要办,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心,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来找我这么个无关痛痒的人,我便也不必杞人忧天了。”
对于凤霁来说,她或许就只是个玩乐消遣的玩物罢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就算没了她,世上那么多女人,随他挑,随他选。
当夜,虞宛宛也奢侈了一回,就在怡翠楼里客房住下,反正她手头还算宽裕,两千两银子,到现在都还没花掉一百两。
苏州的第一酒楼,客房自然也是精心布置过的,雕梁刻柱,绫罗锦绣,一眼看去金光晃晃的都很是灼眼,但实际上,酒楼里的东西,终究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不像是凤霁那间金屋,里头摆设的许多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传世之宝,更别提宫里的东西了。
虞宛宛进屋之后,一头便倒在又松又软的床榻上,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当时便眯起眼睛,昏昏越睡。
与此同时,怡翠楼门外。
几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踏着夜色,缓缓而至。
谢邀骑马走到窗户边,低声请示:“属下在这家酒楼安排的客房,算是苏州城内条件最好的,委屈殿下在此歇歇,等候消息。”
车内传来“嗯”的一声,随后男人撩开车帘,缓缓下车,朝着酒楼,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