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温青哼了一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可对?”

“什么都瞒不过姑父。”裴时臣莞尔,忽而敛起笑,一字一句道:“这回临川王盯上了九皇子设在斜岭深山的火药铳,趁九皇子不备,临川王命人炸了斜岭。”

“什么?!”严温青大惊失色,失手将瓷盏摔碎在地,清脆的声音惹得隔壁的严惊蛰慌忙扔下手中的蝈蝈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爹不小心砸了茶盏。”严温青赶紧解释。

望着女儿关切的看着侄子,严温青心中腾升起一股酸味。

“跟你哥玩去,我与你表哥有要事相商,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眼不见心不烦,严温青头一次觉得生女儿没儿子好,要是严朝暮敢当着他的面和姑娘眉来眼去,一顿竹鞭子伺候!

严惊蛰气呼呼的哼哼,确定老爹没有打表哥后,她才走出屋子。

屋子里,裴时臣一五一十的将斜岭的事和严温青说了,两人就临川王的事聊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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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严惊蛰神清气爽的敲开父兄的屋子,率先走出来的竟是表哥裴时臣。

“表哥昨夜睡在这了?”

裴时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快速的整理好仪容,凄然一笑:“一夜都没睡……”

严惊蛰耳朵灵光,见裴时臣神情疲倦,诧异的深吸一口气:“不会是我爹拉着表哥熬了一宿吧?”

裴时臣无语望天,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