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时臣摇了头。
顾及到牛家有外人在,两人只好踱步出门,走到山脚的小溪边。
进入初夏的雍州,溪畔虫鸣声渐起。
些许是今日炸山闹出的动静太大,山中草丛中隐藏的虫儿跑出来不少,最惹人眼的当属提着小灯笼的萤火虫,扑闪扑闪的小亮光,将河岸的气氛渲染的格外有情调。
夜间微风阵阵,加之山上刚走了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熏味,严惊蛰不耐这种气味,因而捂着鼻子。
“荷包里放了些安心的药粉,你且闻一闻换换气。”
裴时臣大方的扯下腰间的荷包奉上,怕严惊蛰嫌弃,特意补上一句:“用的是好药材,不伤身子的。”
说着,举荷包的手又往前动了动。
荷包老旧,依稀瞧着上面的针线和帕子上的是出自同一个人,想必这也是柔舅母在世做缝制的。
“给。”裴时臣伸手碰了碰严惊蛰的胳膊,示意严惊蛰接住。
“不… 不用了表哥。”严惊蛰脸上泛着娇羞的红晕,推搡道,“我也有荷包,就不借用表哥的了。”
说着,自腰间取下随身携带的香囊放置鼻尖。
裴时臣眉头轻扬,很是自然的收回手中的荷包,心湖却荡漾起圈圈涟漪:雍州少男少女讲究荷包配饰传情,表妹拒了他的东西,莫非对他没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