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有关爹爹的事,严惊蛰瞬间来了精神,“我爹受困在京城,罪名是雍州战乱的怠职之罪,听你的意思,莫非雍州之所以会乱,其中有九皇子的手笔?”

路文:“雍州的事牵扯颇多,小人知道的并不多,表小姐若是想打听,可以亲自问世子爷,不过,小人敢保证,严大人被扣押在京不得外出这件事,绝对是九皇子做的怪。”

“九皇子…”严惊蛰轻呢了一声,招呼路文近前,凑在路文耳边森森的说了起来。

路文听完后,握紧拳头又气又无奈:“就藏在眼皮子底下,让我们好找,表小姐且在这等着,我现在就告诉世子爷!”

“等会,”严惊蛰拦住往外跑的路文,殷殷嘱咐道,“衙门牢房里设有不少壮汉犯人和官差,三表哥若要进去,可千万要小心,那些人手有无数兵器,还身强力壮,一个顶俩,三表哥是书生身子,莽闯会出事的。”

路文闻言嘴一咧,龇着牙笑嘻嘻:“表小姐只管放一百个心,世子爷比外边那些书生要厉害的多,同时单挑好几个人都不在话下……”

大概是意识到这么说有损裴时臣儒雅的形象,路文憨憨的捂住嘴,在严惊蛰好奇过问之前,抢先一步说了告辞。

望着路文落荒而逃的背影,严惊蛰捏着帕子噗嗤笑开。

帕子上透着一股清幽的兰花香气,严惊蛰垂眸细细打量起帕子,帕子呈飞泉绿,上面的朵朵白莲花针脚歪扭粗糙,不太像是女人家做出来的。

遥想上辈子她听裴家的下人说,三表哥即便在十六岁那年成了世子爷,身边也没有留半个丫鬟使唤,平日里跟在三表哥身后办事的,除了路文,貌似还有一个哑巴随从。

这帕子,肯定不会是三表哥自己所缝绣,路文这小厮,性子大大咧咧的,看的就不太像是个会捉针拿线的主,那么,就只剩下留在京城的那个哑巴小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