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也该学一些规矩了?”徐翾放下筷子,笑着看向他。
谢明懿随即递给她一块锦帕柔声说:“如果你想,明日我叫一个老嬷嬷过来,当然这件事也可以不急。”
“你安排就好。”徐翾软软靠在他肩上,看着他替自己净手。
房间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谢永站在门外向谢明懿颔首。见事情一紧安排好了,谢明懿微微一笑,转过头对徐翾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一会儿再过来。”
徐翾答应地乖巧,谢明懿离开之后,木棉木槿就进来了。
木棉替她宽衣,木槿替她梳发。坐在铜镜前,徐翾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贵妇人,身穿轻薄的寝衣,纤瘦而白净,一瞬间几乎认不出自己。身后的烛台燃烧正盛,整个屋子明亮温暖,安稳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半年前的彻夜急行好像是数年前的事情。
仿佛落入上天极大的恩赐。侍女熄灭了半数蜡烛,赵绮安静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帷帐,困意上涌,眼睑渐渐重了起来。
谢明懿此时还在书房里,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看起来他心情不错。
“主子,受伤的家丁已经安置好,所有人也安排妥当了,明昱公子还未察觉。”谢永微笑回禀,“贵叔去了城郊的庄子,城门已关,今日是赶不回来了。”
“很好,现在我修书一封,加急送到京城里,不要耽搁,一定赶在达光之前。”谢明懿拿起一杯茶,自如地饮起来,“对了,他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快了,十日后便是。”兰溪拱手说道,“淮阳居的厨子会提前两天过来,明昱公子的夫人会亲自操持这件事。”
“她的确是大度,我们就不必插手了,只是进出来往的人要仔细。”谢明懿说着,翻动起账册,“三日后账册清理完了,准备准备,我要带翾翾去河岸边看看。郑大人那边如何?”
兰溪顿了顿,微笑回答道:“倒没有什么特别,刚刚从外面回来,门外的事他应该还未清楚。”
“嗯。”谢明懿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不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