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些人也有序离开,过了不久又来了三个人。他们从长廊走过的时候,脚步稳健而轻快。赵绮隐约至间似乎闻到一丝血腥气,只是还未曾辨别仔细,他们就已经进去了。
房中,为首的那人,正跪着向李竹庭回禀。
“今日巡查的护卫是从却月城调来的,刺客是昨日晚上换班的时候偷偷进来。今日他是特意换班,独自去巡视,刚要逃跑被我们捉住了。”
“问出什么了吗?”李竹庭面无表情,喝了一口茶,继续问道。
“压入地牢后,发现他是改装易容的朔北人,嚷嚷着要杀了忠毅侯,为曾经牺牲的朔北儿郎报仇。”
那人说的有些停顿,毕竟今天主子在气头上,不像再惹得他不痛快。但还是照审出的话,完完全全说给他听。
李竹庭没有什么表情,更难听的话他也听过千百遍。若仅为此而动怒,也太贬低他了。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审着,这付竹苑是该好好清一清了。不干净的不用留活口,结束之后再来回禀一遍。记得给老头子回个信,完完整整告诉他。”他轻飘飘说着,好像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等所有人离开,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窗外已经是红霞漫天,夕阳茸茸地照着大地,街边已经零零星星有灯笼挂起。
李竹庭捏捏鼻梁,长舒一口气,只觉得疲惫。但他不想失信于她。
略微休整后,他起身走到赵绮的房间。
一推开门,李竹庭当即换上笑容,温柔说道:“翾翾,你和芳瑛下楼去吧。我让三世出去的时候,顺便叫酒楼的饭菜回来,今天芳瑛也幸苦了。”
在楼下坐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任三世就回来了。
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今天这一遭事,李竹庭心情实在好不起来。任三世没有讲笑话逗趣,芳瑛也没有说今日街上听来的八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