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多了现在的她,两个自己在同一个房间里,单是这一点就很不寻常了。
宁音想着,转动手电筒,正对着浴室门的老旧得像是蒙了灰的镜子折进手电筒光后,依稀映出她模糊不清的样子,诅咒娃娃一直趴在她肩上,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它晃了晃脑袋,头便直直掉落在地,发出“咚咚”地滚落声,最后那颗脑袋一直滚到墙角边,然后发出诡异的笑声。
那边的水龙喉水滴声突然加快。
而门外又是一阵声响。
宁音神色一顿,视线里,原本躺在墙角的那颗脑袋消失了,镜中的诅咒娃娃又是完整无缺,那颗脑袋回到它身上了,一双眼怨毒的。
也许被吓多了,宁音沉默了一下,然后直接无视诅咒娃娃的恐吓,手里攥紧纸条,放轻了呼吸声,继续往门缝外觑视。
房间里的另一个自己又诡异的重复之前的一幕,没有丝毫的不同,再次拿起电话下的纸条看了起来,不久后跟着门外的人离开。
宁音这才走出去,房间也是那个房间,没有不同之处。
她看了两眼,随即走到电视柜前。
这里同样搁着一张纸条,即使她在之前拿走了纸条,但似乎对这个重复的时间节点里的事物不会发生改动,依旧会存在一张纸条。宁音沉思了片刻,便将两张纸条放在一起对比,上面的内容一模一样,就在她打消疑虑的时候,她拿走的那张纸条上的字逐渐消失,最后变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白纸,而新的那张纸条成为了这个时间节点里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