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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白午肯定地点头。

在南山医院时间节点里,他们是见到过阮医生和院长给婴儿做手术的,虽然对方穿戴着严密的手术服,但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

除了雨雨的父亲阮医生,母亲也是穿着白大褂,应该都是医护人员。宁音想起当时在南山医院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雨雨生病的情况,所以雨雨是病死的?

她下意识望向厨房里浑身血淋淋的雨雨。

小女孩低着头,神色认真地扯着自己的肠子,一边用水果刀切成一节节小肠子,一边哼着歌:“我要包很多饺子给姐姐和客人们吃,肉不够,还有雨雨,我要把身上的肉分给姐姐和客人们。我还有骨头,它们可以熬汤,把饺子放进去,煮熟给姐姐和客人们吃。”

“但还是不够吃啊,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饺子不够吃,怎么办呀?问爸爸妈妈。他们在哪啊?问姐姐呀——”声音戛然而止,雨雨缓缓地转过身望向厅里的宁音,露出可爱的白牙齿,黑漆漆的一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姐姐,你知道雨雨的爸爸妈妈在哪吗?”

几人听着她僵硬的声音从厨房里幽幽地飘荡出来,心里顿时咯噔一跳。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猛地熄灭,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浓稠的黑暗。

灯光暗下来的瞬间,几人已经迅速围靠在一起,打开手电筒,五束黄澄澄的手电筒光照亮四周,原本在厨房的雨雨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面前,剖开的胸膛不停往地上淌着血,她就这么光着脚丫踩在血泊里,肠子和一些肉块掉在地上,手里握着不停滴着血的水果刀,所有人看到这场面都悚得寒毛直竖。

雨雨舔了舔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汪汪的,无辜地重复问:“姐姐,你知道雨雨的爸爸妈妈在哪吗?”

宁音攥紧手里的相框,咽了咽口水,片刻,喉咙发干地叫她:“阮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