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掀开被子的一角,胳膊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了。
瞬间,她全身的汗毛颤栗,冒着冷汗。
可想象之中他的怒意却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湾浅浅的笑,“摸完哥哥就跑啊?”
“你……你没睡着啊?”
男人静静的睁开了眼睛,“你都没睡着,我怎么能睡得着呢?从前养成的习惯,我在感觉不安全的时候,向来都是睡不着的,你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躺在我身边静静的用眼神和手指感觉过我了,我感觉很舒服,舍不得睁开眼睛打扰……再陪我躺一会儿”
“不了,你躺着舒服就多躺一会儿吧,我躺得久了头有点疼,想出去吹吹风,这几日闷得厉害,想和门口那个小话痨说说话,可以吗?哥哥?”
许是方才的感觉太过美妙了,又或许是这一声哥哥叫得他心脏都颤抖了。
男人还是微微的笑着,将床头那件鲜红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难得见你这么乖,我同意了,外面太冷了,多穿件衣服,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乖乖的,我们会很幸福的”
她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默默的下了床,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可外面依旧是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几度了,被铐在屋外的费斌通体发白,硬邦邦的,头发、眉毛、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腿上的伤口也早已经凝固了。
向阳踹了他两脚,“喂!喂!”
脚下的人慢慢恢复的意识,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蹲在自己面前作了个嘘的手势,“我无聊了,哥哥让你陪我说说话,你说你是不是作啊!好好的来混什么□□,你活该你!”
她一边与她轻松的聊着天,一边在雪地里写下了说话两个字。
费斌皱了皱眉头,虽然虚弱,但还是尽量放大了声音,“是啊……我就是活该我!我好后悔啊,后悔没有听爸爸的话,好好的大学不上,好好的富二代不当,非要跑到这儿来……我……”
听到门口的交谈声,屋里的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又躺了下去。
“啊?你还是富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