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之前跟过冷兴,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这个世界上每一秒钟都有人想要我的命,跟着我很危险”沈君摊了摊手继续说道。
“我没有任何监视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欢让他跟着你,可以让他离你远一点,不过如果你的安全出了问题,就算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都会杀了他,你们看着办,我最近很忙,有空会过来看你”
沈君说完就带着江海和那个私人医生走了,这栋漂亮的别墅里就只留下了她和这个叫小成的大眼瞪小眼,“向,向小姐,君哥的话您也听到了,给条活路……”
他们上了车,按照惯例开往公司,古医生清了清嗓子,给沈君汇报了体检的情况,“向小姐的心脏应该是十年前受过枪伤,现在恢复得很好,后续只要不受大的刺激,就没有问题了”
“嗯……”沈君轻轻的应了一声,古医生继续说道,“不过,看这伤口缝合的情况,当时给她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应该是个无照黑市医生,缝合手法还不如很多医学院的学生,那种条件下,估计连麻药都没有打,十年前,才七八岁啊,吃过不少苦头吧”
十年前的那颗子弹,打中了她的心脏,他是亲眼看见的。
枪伤,怎么可能去什么正规的医院做正规的手术,那时候她才八岁,没有麻药,用刀子生生的把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划开,把子弹取出来,再一针一线的缝合。
可他还记得,他的妹妹,是个被蚊子叮了,都会泪眼汪汪的求着他摸摸的女孩。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那个小小的女孩,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颤抖,她害怕,疼得撕心裂肺,她手足无措,挥舞着小手,声泪俱下,“哥哥,我疼,我害怕,哥哥……”
那可是剜心之疼啊……沈君的心脏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他微微合了合眼眸,从旁边摸出了一把消音枪,前面开车的江海从后视镜里看到,微微皱了皱眉,君哥两个字还没叫出去,眼睁睁的看着他对着自己的手手手臂来了一枪。
子弹穿透皮肤,冲进血肉,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袖口。
沈君咬着嘴唇,红了眼眶,将受伤的左手伸给了旁边的医生,“不要打麻药……”
身体某个地方疼了,心脏就不会那么疼了。
整个缝合包扎的过程,沈君都沉着脸,看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直到结束了他才接着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会忘记八岁之前的事情?还能记起来吗?”
“人类的大脑很奇怪,在感受到一些极致疼痛的时候,感觉到身体物理性的承受不了了,就会选择性的遗忘那些疼痛,可能是十年前那场手术让她的神经系统自己麻痹了物理疼痛的记忆,又或者是十年前某些极大的心理创伤让她的脑子自己选择了忘掉,能不能记起来,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