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棋盘上,岑沧海沉住气,思索再三,再下一子。
聂天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干脆利落地投子认输:“棋艺一道,果真有两把刷子。”
岑沧海说:“聂将军承让。”
聂天宁慢吞吞地收拾棋盘,岑沧海说:“沧海有一事想问问将军,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聂天宁撩起眼皮看他,将黑白两子投到各自的棋盒中,他说,“世上没有什么话是当讲不当讲,只有你想不想说。我还道你有多沉得住气,原来还是不能忍。”
岑沧海对聂天宁的评价只当做没听见,他拱手道:“将军知道,沧海有一护卫,现下生死不明,不知将军可有消息?”
聂天宁哼笑一声:“回答你之前,不如你先告诉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沧海现下只有一个世子的名头,给不了将军什么,但沧海对秋闱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自信,来日沧海不说升官,至少取得功名是不愁的,到时候将军只管说一声,沧海必定竭尽所能。”
这对明明有血缘关系的祖孙讲话却一板一眼,疏离成这样,还没人觉得不对,表情都很自然。
啪的一声,聂天宁盖好棋盒,看着岑沧海严肃的脸说:“你是要与我赌一个未来了?”
“正是。不知将军愿不愿赌?”
聂天宁略一思索:“那老夫便与你赌上一赌,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对那丫头,怎么想的?”
岑沧海心中一颤,睫毛微微抖动,他垂下眼帘,手慢慢地收回袖子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那女子,钟情于我。”
聂天宁一愣。
-
当圣女的日子不说痛快,但至少姜思思没受什么委屈,不知道越王给别人是怎么洗脑的,反正现在她是除了越王之外身份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