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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讲话并没有压低声音, 不少人都听见了, 文人相轻, 但面对声名在外的岑沧海, 他们也冒不出什么酸话——岑沧海早在两年前便在京城出了名, 不少世家子弟都对岑沧海第一次参加诗会便落笔成诗的印象极其深刻。

姜思思不知道这一茬, 便说:“虽然很想捧殿下的场,但我实在听不懂, 还会睡过去。”

岑沧海叹了口气说:“你会射箭吗?”

姜思思没反应过来,先接了话:“只会一点点。”

系统重重地叹了口气,姜思思这才想起来, 原来自己之前已经撒谎说过自己不会骑射了。

现在改口也来不及了,岑沧海已经大笔一挥:“那便好。”

笔走龙蛇,挥洒自如。

他写字的速度极快, 却又不是豪放的草书, 不过短短几分钟, 一字不顿地将整首诗写完。

岑沧海轻描淡写地对书童说:“请。”

守着岑沧海他们这两排的书童便庄重地捧着这张纸呈给了越王。

越王拿起卷子一看,只见那龙飞凤舞的字迹锋芒毕露,跟素有温和传言的岑沧海大相径庭, 就像他当年第一次见到岑沧海一样, 对这样的反差失语的同时, 却又为他的惊世之才而怅然。

聂君雪生了个好儿子啊。

越王从短短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定睛去看岑沧海到底又写了什么大作。

姜思思见越王目光上下移动,表情毫无波澜, 看不出喜怒,便侧过头去问岑沧海:“你只写这一份?”

现场不少文人都是写完一篇再写一篇,就跟彩票一样,哪篇写得好被赏识了,就出名了。

岑沧海说:“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