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一醒来就说这种话。”
“娘是为你好!”杜欣猛地提高音量,气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又低下声去,“你若是还想活命,就赶紧走!”
“难道真的是兄长给爹和娘下的毒?”岑泓不可置信。
杜欣冷笑连连:“他心思深沉,保不齐就是他干的。他已经疯了!泓儿,跟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娘……”
岑沧海越过姜思思,一把推开门笑道:“姨娘这话真是让孩儿好心伤啊。”
岑泓和杜欣同时抬头。
岑松还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已经醒来的杜欣面白如纸,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世子进来都不通报一声吗?将守门的那个贱婢拖出去杖责五十!”
“慢着。”岑沧海抬手,止住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动作,“不怪她,是孩儿不让通报的。听说姨娘和父亲双双中毒,孩儿特意来看看。”
“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没那么严重。世子准备秋闱辛苦了,这点事交给泓儿去做就好。”杜欣紧紧抓住岑泓的袖子,按住了岑泓不让他说话,眼神望了过来。
姜思思不由自主地挡在岑沧海前面,杜欣的表情实在不太友善,她很怕这位突然暴起伤人。
岑沧海捏了捏手腕,直直地站在门口,背着光让杜欣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冰凉的声线:“赵太医说,姨娘前几年托他买了些药材,孩儿细细想来,发现每一味药都能和孩儿平常喝的对上。孩儿心下不解,又请教了一下赵太医,这些药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岑沧海顿了顿,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姨娘可知这些药有什么用?”
杜欣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唇被她生生咬出血迹。
岑沧海视而不见,继续说:“平日里一次两次倒是没什么,若是日日服食,药入肺腑,便会使人郁结于心,寒气入体,最终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