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颤颤巍巍的手,一口闷下。
一种又苦又辣又烫的感觉直冲天灵盖,姜思思眼泪顿时彪了出来。
杨婆婆说:“没出息。”
姜思思啃着被角继续默默流泪。
这么苦,有本事你来出息。
杨婆婆又将手搭上她的脉,凝神诊了一会儿:“你胆子倒是大,强行催化提高武功,若不是老身恰巧在,你和世子殿下都会命丧当场。”
姜思思没反抗也没回答,像条咸鱼一样呆呆地看着屋顶。
这里是一间破烂的茅草屋,不仅漏风,还潮湿。
就算这样,姜思思也觉得呆在这儿直到天荒地老也挺好的,最好把自己这条咸鱼腌入味,腌到大结局才好。
她实在实在太累了。
从昨晚发现张侍卫吊死在房梁上,一直到现在,她经历了多么丰富多彩的一晚上啊,简直比穿过来的那天更刺激。
累到极致,灵魂就像出窍一样,姜思思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大脑空白着空白着,突然钻出来一道灵魂发问——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
泻药,刚好,就昨天,她不仅拼了命,还拼了运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绞尽脑汁地要一个人活下来,而那个人刚好够倒霉,让她不得不拼命。
杨婆婆说:“你是怎么想到朝这里来的。”
姜思思呆了许久许久,终于用她现在破锣一般刺耳的声音回答:“直觉。”
杨婆婆哼笑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赞扬:“你倒是好运。”
姜思思下意识地说:“没办法,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