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又不说话,岑沧海也不是真的要吃,他掀起眼皮去看姜思思:“找我何事?”
姜思思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殿下,蛋羹这样就不好吃了。”
“……送完菜你可以回去了。”
姜思思撇过头去,永别了心爱的蛋羹,幸亏她还在厨房给自己留了一碗,不然让她看着这样糟蹋食物,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把蛋羹抢回来,然后强行塞世子殿下的嘴里——不捣碎了吃有那么难吗!
“奴婢其实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嗯。”
姜思思睁大了双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挚:“奴婢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岑沧海放下勺子:“哦?”
“兖州和京城不过十日路程,这都第七日了,怎么连兖州边界都还没摸到?”
岑沧海嗯了一声,认真地解释:“我们此行人数众多,迟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然而按理说越靠近京城就越繁华,即使人烟稀少,那商队总该看见吧。这路上除了我们,半个人影都不见,来往于兖州和京城的商队集体失踪了不成?”
岑沧海还是那副淡然处之的佛系脸,他点点头说:“你说得有理,那你将张侍卫请过来,我与他详谈。”
姜思思表示知道了,出了门就直奔那群护卫的头头去了。
张侍卫就住在旁边的房间,姜思思走过去敲了门却没人应,心里觉得奇怪。
她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只见一道影子投在地上,抬头一看,张侍卫被吊在房梁上,双目圆睁,舌头吐出,正晃荡着。
姜思思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岑沧海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