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遵守？”黑曼冷冷一笑：“轩辕一族被四方大势力几乎灭种，人灵合一之道秘术几乎断绝，前路已断，难道还不许万族自寻出路？”

“出路就是吃人？”江胜皱眉。

“吃人能稳定涨修为！”黑曼冷声：“如果不是几大势力要保证香火，你人族早就被吃得干净了！”

“那你为何没吃？”

黑曼沉默，许久之后才道：“大圣本是坚持人灵之道的，它认为那是最正统的出路，但与花果山断绝关系后，大圣便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几千年来从未露过一次面，如今百足山依旧以大圣为尊，但曾经的规矩却是很少有种族遵守。”

“毕竟，我们本就被宣扬是吃人的妖鬼，那些被天庭、佛门赦令封神的妖鬼，和我们一模一样，人族却甘心送上祭品，那为何我们要乖乖守这规矩？我们没有香火，不吃人，如何抗衡佛门？抗衡天庭？”

“你还是没回答我问题”江胜冷冷的看着对方：“你为何没吃人？”

“我族不吃人”黑曼叹了口气道：“我族是百足山老牌大族，有镇气运的法宝制作灵阵，哪怕不吃人，也能保证一定的修为速度，我们遵守大圣的规矩，是因为我们坚信大圣始终会醒来的。”

“原来如此”江胜点头，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与花果山黑白对立不同，吃人的妖族并不会受到惩罚，而是与不食人的族群达成了共识，没有互相敌对这一点，从刚才对方不断开拓食人这一事便看得出来。

问道：“百足山吃人的族群有多少？”

黑曼一愣，沉默良久才道：“百足山共繁居妖族四百类，成规模的族群一百三十七类，其中未破规矩者只有九十一类”

“有这么多？”江胜一愣，他还以为食人派系占大多数呢！

“族类多不代表数量多”黑曼摇头：“不食人就得依靠法阵灵力，消耗极大，对繁衍一块都得限制，所以我们一类族人大多不过千，而破了规矩的则不一样，只需要食人精血来补充体质的则不必限制繁衍，大多破万！”

“我明白了”江胜点头，差不多算明白百足山现在的局势了，头头不在，各方盘踞割据，互相制衡，不食人派系族类较多，且底蕴深厚，与野蛮生长的食人派系形成一种表面和谐的局面。

那么

“最后一个问题！”江胜看着对方眼睛，无比认真道：“你们现在还认人灵大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