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河耐心地垂眸看着她问:“给你下什么套?”
“比如,把我吃破产,然后趁我慌乱的时候假意借钱给我,骗我签下不平等的合约,从此作为债主掌控我、左右我的人生!”
她看起来不是在调笑或者调侃,她那一脸戒备和惶然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在构建破产之后被他狠狠迫害的剧情了。
时星河竟一时语塞。
见他不说话,温越松开他,双手捂紧自己的包后退了两步,然后小碎步转身往外跑。
不出两米,后领就被拎起来了。
时星河把她往里拽。
温越挣扎:“松开,松开!”
“说好了请吃饭,你还想跑?哪有像你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出尔反尔全国第一名,你第一天认识我!?大坏蛋!松开我!”温越边走边伸手推他,结果脚下不稳,左脚把右脚绊了一下,哎哟一声,一头栽进他怀里。
时星河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住,温越却耍赖了,身体故意往下沉。
时星河手一滑,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你不是挺能拽我吗?你接着拽啊!”温越抱着双臂仰起脸,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愤怒,额前的柔软发丝被风吹得有几分凌乱。
从那天晚上在沙滩上看到那样的她之后,时星河总是容易把她跟猫联想到一起,特别是她的眼睛很大很圆,乌溜溜的,瞪起人来就更像了。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很不可理喻,却充满生命力,让人又无奈,又喜欢。
时星河看着这样的她,单膝蹲下,朝着她伸手,嗓音低而温和:“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