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场面,她不能赶走沈以梅,又不能把陆浓叫过来和沈以梅坐一起,毕竟刚才她和沈以梅婆媳和睦大家伙都看着呢。
陆浓是正经儿媳妇,往这里一坐,不用说什么,喊句“妈”,就能逼得以梅没脸见人。
现在委屈一下陆浓,让她主动退出去,大不了以后再补偿她。
裴母打算的很好,可惜陆浓和裴寂安谁也不配合她。
裴寂安握起陆浓的手,带她走到客厅,对一众亲戚们说,“各位婶婶姨母,这是我妻子陆浓,浓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二婶、三婶、大姨妈、三姨妈和小舅妈。”
陆浓跟着裴寂安挨个喊人,“二婶、三婶、大姨妈、三姨妈、小舅妈好……”
各位婶婶姨妈们面面相觑,还是最开始喊出裴寂安到了的二婶先反应过来,“哎,好,浓浓和咱们相知真配。”
裴寂安的字叫相知,是裴寂安爷爷给起的,裴寂安小的时候家里长辈一直把他的字当小名喊,这会儿二婶顺口就带出来了。
紧跟着其他亲戚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是哟,浓浓快过来让舅妈好好看看,这是怎么长的?仙女儿似的,和咱们寂安站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时间倒把裴母和沈以梅晾在脑后,裴母沉着脸,既恼且怒,裴寂安这一出,是在亲戚面前让她没脸,不孝子。
沈以梅的脸色越来越白,抖着嘴唇,死死盯着裴寂安说:“寂安,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嗫嚅着,可偏偏开口时正好卡在大家说话停顿的间隙里,满屋子人都听清了她的话。
针落可闻。
裴寂安没看她,而是对一众亲戚说,“今天过节,本该一家人一起过个团圆节,不巧家里有些私事要处理,劳各位婶婶姨妈舅妈喊上自家人,我和爱人请客,大家去外面饭店吃一顿如何?”
“去饭店吃好,正好我想尝尝喜德来的酱肘子,相知啊,就请在喜德来怎么样?”二婶给面子配合。
裴寂安面色好看了点:“好,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裴寂安一刻不缓,立马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