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打得什么仗啊!”
黄明征进入帐中,愤愤地将头盔掷到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到胡凳上。
郑言庆看到黄明征愤然的样子,放下笔说道:“今天高句丽人又投降了?”
黄明征愤愤地说道:“可不是吗,今天代州军都要攻到城头上了,我正准备带着人支援,好打开缺口,这边高句丽人就竖起了白旗。刘士龙这个狗娘养的比谁来的都快,立刻就下令让我们停止攻击。代州军不敢忤逆,只得撤了下来,白白损失了两三百人。”
这种事众人都习惯了!
郑言庆说道:“这种事在咱们自己军中说说就算了,出了门要管好嘴,别给大兄惹麻烦。而且不光是你自己,底下的兄弟们也要约束好了。”
黄明祯满是怏怏的脸色,却也知道郑言庆说得在理。
“我就不明白了,天子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用刘士龙这个狗贼,若不是刘士龙阻挡,我们早打下辽东城了。”
郑言庆神色如常地说道:“哪里是什么刘士龙,那也就是个提线木偶,没有天子撑腰,你以为他能命令的隋?现在情况很明显,天子怕是不想打下辽东城,所以才让刘士龙给我们拖后腿,往后跟底下的弟兄们说都机灵着点,再攻城的时候都躲着,别那么拼命,以人为先。”
“嗯!”
这不是丰州军一家的事情,如果只有他们自己,郑言庆敢说自己仅凭借手上两万人马也敢和姜以式正面相抗,可现在各部挤在一起,他们受制于人,万般力气都使不出来,与其徒耗士兵的性命,也唯有先保存实力了。
说到底,在郑言庆等人心中,丰州是黄明远的丰州,而不是天子的丰州。即使是天子,也不能让丰州军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