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言道:“我这伤未好,可是不敢使力啊。”
听此,二人慌忙站起来,扶住黄明远。
送走众人,黄明远让来伯关上房门,独留郑言庆一人在房中。黄明远坐在堂中首座,望着堂下站立的郑言庆冷冷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独留下你一人吗?”
“知道。”
“那你知道要是今天我去晚了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
黄明远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在地上,大喊道:“我看你不知道。你是让猪油蒙心了。”
郑言庆赶紧跪了下来说道:“大兄,言庆知错了。”
“你知道刺杀是什么人才干的事吗?那是游侠,可你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人,不是要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一言不合、拔刀杀人的游侠的。你要掌握很多人的命,可他们很可能被你的鲁莽给害死。”
“兄长,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黄明远的气也小了一下,叹了口气,起身将郑言庆扶了起来。
“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恩若骨肉,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又如何不知道。我兄弟现在不如人就要承认,来日我们兄弟打回来便是,可是要堂堂正正。刺杀这种行为不该摆在明面上。兵法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但归根结底都是要战果最大化,不能为了战果而折了自己,你懂吗?”
郑言庆点点头。
“今日我只责罚你,不责罚他们,因为他们是兵,而你是统兵的将。他们可以错,你不可以。你去老太爷灵位前跪着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是,大兄。”郑言庆退出门外,向祠堂而去。
“来伯!”
这时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管家来伯走了进来。
“郎君叫我。”
黄明远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道:“渭南的那个庄子还在吗?”
“大郎,三十顷的庄子,都还在。”
“那你明日将地契送到褒国公府,交给褒国公府的三郎君,就说是黄明远为今夜之事赔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