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唐纪安流鼻血了。
而唐纪安似乎对此一无所知,挂着一行鼻血,有些小心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所以总是泄信息素。”
比如腺体或者身体上有什么疾病。
贺延舟拿下唇边的烟,有些好笑,又有些更加强烈的烦躁感:“你才是有病,为什么对着我的信息素流鼻血?”
“啊?”唐纪安抹了一下鼻子,果然摸到一道黏腻,放下手一看,几根手指都被染红了。
唐纪安:“!!”
唐纪安立马捂着鼻子,仰起头把鼻血倒回去。
“我不是因为你流鼻血的,我是被打的。”他急忙解释,“不是对着你的信息素!”
他仰着头,脖颈线条拉长,纤细又白皙,天鹅颈似的脆弱漂亮。
贺延舟看了一眼,转开头:“嗯。”
唐纪安倒流的鼻血进了他喉咙里,腻腻的,很是恶心。
他蹭地一下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捂紧口鼻,飞快跑走。
贺延舟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唇边不自知的带着点很浅的笑。
唐纪安一走,露台立马安静下来,不远处传来嘈杂的车鸣声,那声音让贺延舟心底的烦躁感加倍强烈。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反复了几次,一支烟抽完,他终于再次平静下来。
摁熄第二支烟,贺延舟再次从烟盒里抖出一支来,这次没有点,而是夹在指尖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