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采访,贺延舟面无表情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给他卸妆。

助理小田关注着贺延舟的情绪,小声问道:“延哥,您累了吗?晚上的聚餐要不要推迟一会,您在化妆间睡半个小时再出发。”

贺延舟抬了一下手指,表示不用。

他不累,就是有点烦躁。

小田看贺延舟眉头始终皱着,想到了什么,她赶紧看了眼时间,然后慌张的打开包,倒出一颗药丸,又倒了杯水,等贺延舟卸完妆,一起递过去。

“延哥,今天六月八号了,您的狂躁期快到了。”

和oga一年一次的发情期类似,未标记过oga的alpha一年会有一次狂躁期,不同的是,oga的发情期不能药物消除,alpha的狂躁期可以。

只是这期间的情绪会更容烦躁和失控。

贺延舟的狂躁期在六月二十号,这前后一个月,他的情绪都会不太好。

贺延舟接过药,就着水服下,仰头吞咽时,他下巴到喉咙的线条完全拉开,喉结凸显,十分性感,引得化妆间里的beta和oga工作人员频频注目。

卸掉妆,贺延舟眉眼里的攻击性弱了几分,只剩下些许不好接近的冷淡和沉静。他戴上帽子和口罩,起身离开。

聚餐的地点在市中心,是个位置隐秘不太好找的清吧,面积大,客人却不多,很清净。

参加聚餐的有两个贺延舟的圈内好友,两个死党以及一个死党的oga,一共六个人。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一到就被拉着灌了几杯酒,几个人打闹了一阵,才开始聊天。

大家都许久没见了,聊起天来没完没了,贺延舟没参与进去,他坐在最里侧的单人沙发里,修长的指尖捏着一个方形杯的杯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里面的杜松酒。

也许是狂躁期将至,他现在懒散得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