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本想借陆莞禾揭发谢席玉的身世,奈何在府内等了月余,也没等来人。反倒先是因陆方池狱中指认而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后又为了疫病忙得焦头烂额。
众大臣也瞧了出来,众皇子对此如此上心,都是因为皇上年岁已高,这次若谁能解决了疫病,这个储位大约也会落到谁的头上。
原书中确也如此,四皇子被封为太子,便是倚靠这次除疫有功。
陆莞禾却清楚,原书中疫疾得以控制,是因为江承找到了药方,而那个药方正在洛阳的藏书阁中。
当初江承靠着阿兄陆晓的关系打听到药方的下落,得以连夜赶到藏书阁内,又有男主光环于身,方有惊无险找到了药方。
一旦江承先一步找到药方,难免不会报复她和谢席玉,她定要在他之前找到。
谢席玉的身份若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被揭出,难免会有麻烦。
除却这些,老妇人的孩子也一直在高热,她待在谢府不是良久之计。
如今她已然和江承不再有关系,陆晓自然不会再去帮江承,而她的胜算似乎大了一些。
“在想什么?”
温和的一声刚从耳边落下,肩上便披上了外袍。
谢席玉才从外面安置完突增的流民,看样子外头的形式并不好,乱糟糟一片。
从那夜之后,似乎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频繁召入宫中,处理疫疾,甚至没有给他时间去想从前的事。
瞧着谢席玉略有些疲惫的眉眼,陆莞禾没有提程时又抓到了三皇子派来的探子,而是微微倾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
外头风大,他的手很冰,陆莞禾轻轻捂着,却是有些出神地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