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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席玉应了应礼,淡笑道:“陆兄言过了,陆家有教诲谢某之恩,谢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陆晓知道这不过是谢席玉谦虚之词,这婚事原先只是陆家与四皇子的事,谢席玉却被牵扯其中,淌了这次浑水,谢席玉更是从京外一路急赶才赶上了。

他也知道过意不去,便道:“此事还是小妹给谢兄添了麻烦,四皇子不好对付,我还是带小妹回去吧。”

说罢,他正想吩咐下人去收拾收拾东西,肩膀却意外地被按住了。

“陆兄不急,谢某既然掺了进来,在四皇子眼里,已和陆家一样了。况且陆家在京城的一切还需打点,不若等一切安排妥当,再将陆姑娘接回去。”

谢席玉的一番话倒是有理,陆家此行过于仓促,他还需等父亲前来,才能商定一切。如今小妹留在谢府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既然如此,陆晓也不强求了,朝谢席玉一再谢过,再叮咛嘱咐了陆莞禾一会儿,才又匆匆离开。

陆晓离开后,只剩下了陆莞禾和谢席玉,她才隐隐觉着哪里不自在。

昨日她饮了酒,神智不清,记不得和谢席玉后面发生了什么,更摸不清谢席玉的脾性,但她既然要完成任务,首先自然要获得谢席玉的信任,更要解释清楚她对江承已没有了情意。

她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给自己暗暗打气,才抬眸叫住了他:“昨日给谢公子添麻烦了,若昨日莞禾有做了什么让公子为难,还请公子谅解。”

她清醒时分说出口,声音早无昨夜般黏腻,谢席玉微微侧身,凤眸轻眯,神色中倒有几分玩味,轻声道:“谢公子?陆姑娘昨夜似乎不是这般叫谢某的,怎过了一夜,人却变了?”

他的凤眸眼尾上挑,在向来的温和沉稳里依稀还能见当年一朝状元的少年意气。

昨夜初雨微歇,直至背到屋中后,她身上的药效才全数发挥。先是勾着他的脖子,低低唤着,不让他离开,后又是燥热不耐,指尖解着自己的衣带……

荧荧烛光下,唯独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看着他,身姿绰约。

几次制住她的手,才勉强没让雪白更甚,而他脖颈处留下几道女子的细细划痕,连那衣袍都不大能穿了。

待她饮了药歇下后,他近几次冷水浇洗后,天光已然拂晓,又只得着官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