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俞说起俩人的渊源:“我小时候,老商有阵特迷信,风水命格财运那些都让人算,被人骗不少钱。他有回趁奶奶不在家,还把骗子请回来给我算了一卦,你猜怎么着?我觉得那是骗子算得最准的一回,他说我命里注定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犯冲、相克。”
“你和张枝就是?”
“可不是。魏三儿和莫多衍没少当和事佬,后来她家国内生意落败移民国外性格被搓灭不少,收敛多了。不然刚刚情况她朝我抡砖头也不是没可能。”
说完上撩起额前发丝,露出方白净的额头,“瞧,我这是不是有道半厘米的印子?”
孟朝茉睁大眼仔仔细细,从左到右也没找到他所说的半厘米的印子所在何处,可能要有深入脑海记忆的人才能准确指出旁人所看不见的吧。
她点头:“嗯,有。”
“她砸的。就为了——”
“商俞,你是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日子喜欢过张枝。”孟朝茉以陈述语气打断他大篇幅的回忆杀。
在外人看来,商俞是冷面煞星、只谈利益不讲情面,可能打心底怵他,就连商家二房的长辈小孩对他也是此类心理,包括他亲爹妈。
可实质上孟朝茉觉得他是稍稍带点受虐体质的,这一点可从床上商俞的性表现延伸到情感身体方面。
在旁人都被他吓得不敢近身的普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叛逆者出现,所作所为皆不同,难道不会让他产生一种“嘿丫头,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新鲜心态么?长此以往,动心再正常不过。
“怎么可能!”商俞的反应简直比他无意咬到生姜还嫌弃。
孟朝茉倒是另种平静,“一瞬间的心动也没有,你承认吗?”
见她语调清缓,格外沉静,像晨间雾一下子盖住喷薄的朝阳。
商俞内心狠狠咯噔一下,不禁敛起刚才对话间波动起伏的神色。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