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在黑暗里斗嘴一气。
最后被孟朝茉一句“我不拦着你三婚”直接送入死寂。
不过这并不妨碍次日商俞腆颜在婚宴席间对她又是整理外套、又是夹菜的,甚至在新人敬酒时还俯首低声凑她耳边说:
“上次你没选秀禾服吧,这回可以——”
孟朝茉油盐不进,径直打断:“商俞,你是想给你自己补办婚礼吧?”
毕竟他上一场婚礼好似漫不经心、游离在外。况且,秀禾服她在等婚车时分明穿过的。
这话顿令商俞抿唇不语。
孟朝茉同样。她本意去洗手间躲清净,不期然在楼道口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
“…敬他酒的时候洒了半杯。闻翘,你怎么就忘不了他啊?”杨骋的质问,抑着低怒。
“我没有。”闻翘语调微弱。
紧接着宛若纤薄背骨抵墙的声响,伴随衣料相缠的窸窣。楼道虚掩的门后,闻翘似乎轻轻叮咛了一下。
孟朝茉轻手轻脚忙逃离现场,坐回位子时一颗心还砰跳紊乱,她做贼似的样子引起商俞注意,本能想问发生什么事,张张嘴复又抿回线。
对面的闻隐看在眼底并未多言。
一对新人再出现在宾客视野中是十分钟后,孟朝茉能看出闻翘微红湿漉的眼尾、以及补过的唇釉。
她有种这对也要纠缠一生的预感。
婚礼结束后已然凉风贯夜,毫无章法地吹得人拢紧单薄的外套,孟朝茉她自从小月子过后身体虽然大补调理,但再也复原不到以往自带体热的嚣张时候。
所以她把商俞的外套也披身上,商俞只穿件素白衬衣,被风掀得贴紧匀称□□,隐隐可见姣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