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孟朝茉拿过碗勺。
她大概听到病房外的吵嚷,也就明白商俞脑袋的伤是怎么造成的,要不说她心肠歹毒呢,见他这副颓靡样还是话中带刺,“你这给谁看?孩子本来也就不受你欢迎。”
两句话扎得商俞哑口无言。
他良久才说:“我很抱歉。”
这场对话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因为不论怎么说孟朝茉都已经在心底将商俞定罪,他再辩白也没有用。孟朝茉总觉得商俞对于这个孩子的意外到来与逝去不够伤心,可人本来也就不喜欢小孩,哪怕心存愧疚与低落,也只是对于给她、给她这具身体带来的伤害,而已。
所以她让商俞别来看她。
万事等她痊愈再说。
等气消尽,孟朝茉也就更加理智清醒。
宁拆十座庙,要毁一桩婚的封尧又一次劝她和商俞分了,这次的理由是商俞没来看过她,哪怕是她说的别来,哪能真就不来?
孟朝茉说他来过。
封尧说人呢?
孟朝茉指指桌上的木餐盒。
“为什么是他?”封尧撇嘴。
孟朝茉:“因为难吃。”
她的小月子随春天过得飞快,到出院那天墙壁的爬山虎已经在窗台冒绿影了,是商俞来接她回去的,开的是辆gls600,宽敞的suv,副驾驶伸腿坐着舒服,当然,要是不被同车道的车狂按喇叭、再一晃而过超车的话,乘坐感会更好。
她是小产出院,又不是骨折送医院,一颠一快就会嗷嗷叫。
所以孟朝茉说:“南舟市秋名山车神被蜗牛附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