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在镜子前。
商俞一次又一次欣赏孟朝茉的压抑到时而崩溃的脸,男女体力终归悬殊,孟朝茉的骂与求都被置之不顾,冰冷的镜面也染上体温变得温热。
孟朝茉觉得自己应该是昏睡过去的。
醒来见地上扔着一床应该是昨晚商俞换下来的床单,肺里登时窜上一股气。
枕边人现下睡得熟。
她一把将其被子扯开。
其实是扯了三下,身上动一下实在太疼太费劲。而商俞也悠悠转醒,仿佛看不见她的怒意腾腾,横臂抱她去蹭她的被子边咕哝:“朝朝,老婆…”
“禽兽。”枕头砸在他身上。
商俞反而鼻息轻漾,“你昨晚不是这么叫的。”
孟朝茉如炮仗被点燃,“你怎么不记得我还叫你‘变态’呢!”
因为他昨晚简直疯魔,在她推倒卧室镜子后愣是将她带到了浴室,那有面嵌在墙里的镜子,她不想看镜中自己沉沉浮浮的脸,索性阂眼,但商俞在她耳边根本不放过他,气得她直骂变态。
“你昨晚不是问我今天想怎么过。”商俞眼底兴味看她,话尾稍有停顿。
孟朝茉警铃大作,忙出口制止:“你敢!”
商俞低笑出声,最后直把脸埋在枕头里,只剩难以抑制的抖动的肩头,笑够笑足才说:“想哪儿去了,我是想说回老宅过,奶奶昨儿就在筹备了,让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这架势倒像是你过生日。”
虽说回老宅给商俞过生日很是省心省力,但孟朝茉身上的骨头实在惫懒无力,在被窝里赖到大下午才勉强能动动。
而穆芝英的电话也打到了商俞的手机上。
商俞正在客厅拆酒店送来的午餐,手机在卧室响个不停,是孟朝茉挪过半个身子探手够到手机接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