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茉挣脱无果有些气不过,拇指并食指掐了他侧腰一把,掐得他低哼出声,却仍是没松手。她后背的薄线衫沾上瓷砖水汽被洇湿,不舒服之际一只手钻进她后背解开了搭扣,又横臂把她本就宽松的衣服兜起往上揽,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浴室、洗手台、甚至就在他刚刚坐着吃馄饨的那张餐凳上,婚内尚且中规中矩的商俞这时候简直像匹红眼睛的狼,诡谲的路数数不清,孟朝茉开始无比想念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
她喊他:“商俞。”
“你别说话。”今晚的他太不对劲。
不知道哄说多少遍,对方才带她离开羞耻难耐的地方转去卧室,却固执地要将灯全打开,气得她挣扎要下去才把灯摁熄,黑暗里沉沉呼吸格外清晰。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明白今晚他反常的由来,商俞抱着她追问:“朝朝爱我吗?”
瞬间她就明白了。
“你猜吧。”
他像匹食饱餍足后温顺的狼往她怀里钻,仿佛刚刚的乖戾都来自另外一个人,低沉的嗓音说:“我猜是爱的。”
她恨不得赶紧应付好他,“那就是爱吧。”
但不知道哪个字眼哪道语气又惹到他,他倏地松开她转头朝另侧背对她。孟朝茉眼皮沉沉往下坠,实在撑不住,没管他直接睡着了。
一觉清甜睡到日上三竿,早就过了上班的点,要是商俞这时候还睡在身旁,她可能会直接拿枕头砸他脸上。
匆忙爬起去洗漱。
差点迎面撞上从厨房出来的黄汾,她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顺着看向餐桌,上面摆放了好几碟小菜素包子之类的早点,黄汾面上团团喜气,“孟小姐醒了,洗漱完吃点早餐吧,都准备好了。”
孟朝茉简直以为回到了她是商太太那段日子,环视了一圈确定是自己家,自己独居的家,问:“商俞让你来的?他人呢?”
黄汾把面碗放下,双手搭在围裙上,“他给我开了门就走了,让我轻点声儿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