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商俞当面戳破,钟语声只能佯装在事态外,“他还在读书,哪有什么手段。”
商俞轻声冷哼,裹挟讥诮。
钟语声无功而返。
当日晚上,邓竹接到个陌生来电,听完对方的自报家门,邓竹把电话转给了商俞。商俞刚将听筒贴耳,那头便传来嘈杂的背景音,类似将电视开到了最大音量,偶尔夹杂楼下车辆鸣笛声。
很像孟朝茉住的居民楼房子的音效。
商俞倏地绷直了背。
感官通通集中在单耳。
“你不是要我谈合作前景吗?来朝茉姐姐这里,我说给你听啊。”信号有瞬不好,听筒里传有电流般的沙沙声,钟如鱼的腔调更显阴恻恻。
商俞五指几乎攥碎电话,“她在哪儿?”
“你猜。”钟如鱼轻笑。
商俞腾的从办公椅上站立,整个人被点燃怒点,声音绷断,低喝:“你他妈动她试试!如果不想看到钟语声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安分点儿。”
商俞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对方。他向来自认卑劣,称不上什么情况下都始终如一的好人。
话语一出,钟如鱼被触中死穴,呼吸倏地短促低沉,视线落向卧室的眼眸一寸寸冷绝,最后在被反向威胁里掐断电话。有意让商俞不安接下来的未知发展
当孟朝茉在清晨灰白的天色里醒来,脑袋沉甸到简直要挂不住脖子,手掌撑揉太阳穴。惺忪的视线移走复又猛然移回。
——她看见商俞正坐在她床边,目色清亮澈净,正目睹她转醒瞬间。
孟朝茉骤然心惊,“商总,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