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分崩离析,孟得安犹如被揭开事实真相,一切都在嘲讽他当年的谬误。
他呆在原地失声。
孟赴约听后蹙眉,声音很凉很静:“妈,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我们帮爸过了这个坎,以后又是从前。”
封如玉甩手,“没有他女儿朝商俞开口,他过得去吗他?”
当然。没有商俞,有闻隐、有封尧、有他前途光明的女儿本身,这个坎算什么,孟得安但凡过去,运作半辈子的生意人,还会回不到以前的日子吗?
现在选择离婚,捞的是空气。
此刻,孟赴约深深感知到了封如玉的愚钝。大概是数十年的富太太生活、孟朝茉之前的伏低做小,彻底将她养废了。
但离婚有应有答,那事态的狂澜就不是孟赴约能挽住的。
孟得安在荒诞里找回自己声音:“好,好!离。”
孟赴约劝:“爸,别冲动,几十年的感情。”
见到门口来人,又说:“我哥回来了,他知道家里的事,肯定会帮你度过难关,不至于离婚。”
信步而来的封尧正听到孟赴约后面那句话,语气抱憾:“不好意思啊,孟叔,最近我也投资了新产业。”
封尧想起自己撕在垃圾桶的支票。
还是说:“手头很紧,拿不出多少给你。”
“哥,我记得我电话里告诉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口气。”孟赴约阴恻难掩,“你刚刚去见了谁,谁让你改变的主意?”
封尧坐下,支起腿,“电话里不以为能拿出来么,凑了下也凑不出零星半点。”
封如玉生怕亲儿子的钱损失,忙打岔:“哎投资是常有的事,拿不出来也正常,你有这份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