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前最能吃透他的脾性儿,在这刻也无法跟他的行为结合理解。抛开结婚一年半,商俞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不论,单是前几天云幼然那事儿,远商股价受影响,云幼然不可能有这个资本,明显是背后有人。
而商俞竟然任由事态发酵,不做任何解释。
只是公布数据增强市场信心来挽回股价。
而商俞,平日将自我感受与情绪、好友酒局牌局、工作看得重,婚姻排末尾的商俞。
孟朝茉总以为他比谁都更能迅速走出一段类似调味剂的感情,可现在算什么?蹲在门口一副备受从前困扰的样子。
商俞抬胳膊去抓她的手。
孟朝茉下意识背手往后躲。
商俞抓空的五指在空气里绻起,放下。
孟朝茉手里还拿着沓从车里拿出来的红包,预备发给餐厅为这次寿诞宴辛苦的服务员和厨师们。此时红包表面微微起褶,她望见往这处来的邓竹。
说:“商俞,胃疼吃点药,中央扶手箱有药吧。”
最初还是孟朝茉知道他胃不好,又有不得不喝酒的应酬,才在他那车里备好胃药,以防疼起来没边。
后来成了助理惯例,药空了得添上。
商俞点点头,“有,吃了两粒。”
孟朝茉:“药效上来就不疼了,别哭了。”
说的是商俞绀青湿漉的桃花眼。
她更希望看到商俞走出来的状态,于是故意不去深究他哭的原因,浅显理解为胃疼疼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