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着,坐轮椅。
清浅的笑。
钟如鱼迎上她微微错愕的眸光,挂上明晃晃的怨念,“姐姐外公做寿,也不叫我,我还得从启峰那听说,太拿我当外人了。”
孟朝茉心说你可不就是外人,但还是笑应:“忙糊涂了。”
说着领他入内。钟如鱼仰头散发自己的好奇,“刚刚和姐姐说话的人是谁?”
孟朝茉目光在座位席逡巡,“我爸和我弟。”
“他们为什么不进来?”钟如鱼又问。
他的好奇仿佛是天性使然,稚气尚存不会惹人厌烦。
孟朝茉替钟如鱼找到合适的靠窗位,接过灰衣助手的工作,把他连人带轮椅推向那边,同时耐心尚佳回答他:“他们来了会惹外公不高兴,所以我没让他们进来。”
钟如鱼点点头。
“姐姐…你不喜欢你那个弟弟吗?”
不喜欢吗…孟朝茉审视自己,她确实没法重拾之前待孟赴约的心态。眼下没对钟如鱼袒露心声。细心辨别出对方语气里的丝丝低落,转而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大姐她不喜欢我,很长时间没和我说话了。”钟如鱼语气委顿。
孟朝茉与钟语声只有一面之缘,况且是人家姐弟俩的家事她不好置喙,没去细细琢磨钟如鱼的郁郁之色,稍安慰他几句就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开席前唯一的轰动,是闻隐携礼物来给高中老师贺寿。
他气概不凡,模样更是卓尔不群,一到场就引人频频侧目。
听人说这位就是箜市走出去的创业家闻隐,赖秀秀双眼发直,尤其是听到林图亲切喊他“幺儿”,更是一副看金龟婿的眼神。一边暗啐她女儿林小茹没时运,偏偏今天就去了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