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在孟得安车旁说话。
孟得安封了个鼓囊囊的红包塞给她。
悄声悄气,“给你外公的。”
孟朝茉手往后一背,没接,“爸,你不该来,要想让我外公开心过个寿,这红包就别给,何况,外公也不差这点儿。”
孟赴约竟也在车里,按下车窗劝:“姐,爸的一份心意,你别和你外公说是爸给的就行了,爸一直惦记着今天呢。”
抛开孟得安父亲的身份不论,孟朝茉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丈夫。
虽说关于林音的记忆只有零星半点,连母亲轮廓也描绘不清,但道德标准使然,她打心眼儿里唾弃孟得安的出轨行为,遑论是在林音病重的阶段。
听完孟赴约的话,她不禁反讥:“我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红包,再在外公那边替他瞒着?就是为了抵消他那点长年的愧疚吗?让他忘记那件事,下半辈子心安理得好过一点?”
不可能。
孟赴约疑惑蹙眉,“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我也是好心。”
并非今天反常,实在是他们父子俩蹦跶来外公的寿宴,踩着她的底线了,还提这种在她雷区蹦迪的要求。早年挺安分的,今年不知怎么着,一个二个都来触她的霉头。
孟朝茉不予理会,“你的身份在这件事上没有话语权。”
这话一出,足以令在场父子俩尴尬无言。
还是孟赴约握空拳,干咳一声,“不收不收,姐你知道爸有这份心意就行啦。进去吧,别生气。爸咱们先回去吧。”
说话时脑袋微微探出,无意朝停车区域扫去一眼,才坐回座位。
照理,孟朝茉往常不会分神注意孟赴约的小动作,但打从心底埋下疑刺起,他所有言行在她眼里悉数放大数倍。
于是冷不丁来一句:“商俞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