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衣服扣好?”就听闻隐朝他说。
自然指他敞开的羽绒服,里头是起床没来得及更换的薄短袖,胸前到大腿都是冷飕飕的,但是,“我不冷。”
就这么穿。
幼时商俞在国外,闻隐和他在同个城市上学,是常去看他的,更不惧李园清的权威,对他颇为宠溺。年长他十岁,辈分又比他大,但从来不会端架子,比穆芝英的关心来得及时甚至面面俱到,对他的习惯特征也了如指掌。
闻隐拧眉向他,弯下身替他把衣服下端拉链搭上。
“嗖呜”一声。
从下往上直到脖颈把他整个人束在暖和的羽绒服内。
“裹成熊你手也是冰的。”
“你在这里干嘛?”商俞两道视线焦灼含刺。
闻隐放在他颈间扣暗扣的手一顿,加重力道,语气平常:
“顺道送朝茉回来,这就走了。”
商俞追问:“刚说什么海棠糕?”
“我吃了海棠糕。”
“她买给你的?”
“嗯。”
“你就这么穷?”
“我送她回来,吃她块海棠糕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