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得到那个确切的回答。
毕竟,南苔确实没有值得她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一天,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仓促了。
仓促得和第一次梦遗没什么区别。
一张湿掉的床单宣告他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结束。而黎青梦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也宣告了他没心没肺的过去到此而为。
如果这也是一种发育,那他的身体必然有什么东西被抽走,变得再也不完整。
车子在余下的沉默中前进,开到筒子楼下,康盂树一把拉住即将下车的她。
她回过头。
他盯着她说。
“把票退了。”
第48章
黎青梦在听清他说的四个字之后,这两天来几乎已经缓慢到不会波动的心脏忽然又剧烈弹动了那么一下。
她重复问:“你说什么?”
她总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康盂树斩钉截铁地重复:“把票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