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
康盂树捏着瓶身的手指不知觉地一紧。
他空着的手慢悠悠比了个拇指:“可以啊。”
“骗你的。”
章子观察着他的反应,自然没错过他最当下的那一瞬无措。
“阿树,你是不是也对她有心思?”
“——你在说什么?”康盂树夸张地甩着酒瓶,“小心我泼你啊!”
“你看,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反应这么大。”
章子故作轻松地揶揄,缩在口袋里的手拨动着一个东西。
这是刚才护着黎青梦出去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胸针。
他把胸针从口袋里掏出来,斟酌了一下说:“对了阿树,明天你送我去趟美甲店吧,这个东西是她的,我得还给人家。”
康盂树皱眉:“你当我闲的啊,自己去。”
“我那个电瓶刹车好像坏了,明天我得拿去送修。你这点忙都不肯帮兄弟一下?不是还说图兄弟爱情顺顺利利。”
康盂树心不在焉地看着人头攒动的广场,眼睛里有乱乱的流光飞舞。
他眼神闪烁道:“……行吧。”
黎青梦在啤酒节上喝得不少,但在独自回筒子楼的路上,路过小卖铺,她又买了好几罐。
仿佛嫌自己不够醉,又仿佛是想将这并不愉快的一晚彻底断片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