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放下了,孔舟就难受了呀。
要知道,按规定来说孔舟合该下乡。
可他家条件不差,上面没有姐姐兄长,下头也没有弟弟妹妹,这年头的独生子金贵着呢。家里都打算好了,花五百块买个工位,下乡这事儿迎刃而解。
谁想到价都谈好了,他居然瞒着家里报了名。
这事简直轰动家属院了,大家都感到费解。
别说他们想不通,就连同他关系最好的郗孟希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
这些人怎么可能想到,孔舟提前知道了郗孟嘉分配的目的地,更从郗孟希口中得知了郗孟嘉病了一场没好利索的事呢。
因着某些不能细想更不能说出口的情愫,萌生了替郗孟希出气的念头。
一时冲动报了名,又特地买了两包烟给知青办事处的干事,这才把自己也弄到了合安村。
眼瞅着人就要没了,谁想到贱命活得长,他又缓过来了。
病愈后的郗孟嘉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扫颓唐,就连听到孟希在造船厂深受器重,已经从车间换到办公室这样的消息,他都面不改色。
并且还跟当地人搭上了。
孔舟无数次在心里咒骂他心机深沉。
但恨恨之余,又有些无计可施,他在乡下似乎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再想起前几天郗孟希来了信,信中说他新认识了一个女同志,两人正在接触中。孔舟担心他被女人欺骗,便想回去替他把把关,因此回城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只是,到底怎么才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