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澜脸色阴冷的瞪着他,“她身子不好,不宜吹风。”
“身子不好是因为什么?”宇文鸿哼声道,“咳疾多年,病根起源找到了吗?”
“可能是思母心切吧!”
“哦?思母心切?确定不是因为被什么人下了毒?”
“……”秦翼澜脸色更加难堪了。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大殿下这一上来就往他心口的刺上踩了一脚,看样子当真是有备而来。
“三弟有把握救得了她吗?如果三弟医术不佳的话,要不我让别人来试试?我这儿也有个神医,医术也十分了得的哦!”
“红岭富香。是吗?”秦翼澜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皇上现在,在她手里是吗?”
“三弟,你别乱说话。皇上是身为皇儿的我,供养在安全的地方,避免屑想之徒,对他图谋不轨。”
“呵……”
听听,这借口多么完美!
“三弟,我要住回东宫。对了,稍后让弟妹给我捎壶温酒过来。”
秦翼澜把头一甩,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可宇文鸿拿出了一样东西,往他手里一塞,“给她。”
秦翼澜看了看手中之物,钱袋子?
一摸手心有些湿漉漉,摊开手掌一瞧。
布袋下面沾了血迹。
有点不对劲。
秦翼澜抬眸问,“大殿下,这是什么东西?”
“你给她,她自然知道。”
“宇文鸿!你能不能别做那些恶心的事?你若心有不甘,咱们光明正大生死一搏如何?毕竟你已大势已去。”
“大势已去?你没看见我回来之后,又有多少大臣往我身边靠了吗?哈哈……秦翼澜,你知道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我在位时,我不允许任何人反抗我,谁敢在我面前提及你和二弟,直接格杀勿论。而你呢?掌控中宫之后,那些朝臣照样跪谏,支持我,说要立我为王。你对他们做过什么?什么也没做,就是放任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猖狂。你这样,只会让你一事无成。懂吗?”
秦翼澜摆手哼道,“我不需要一个不懂人性的人来教我做事!”
说罢,他转身径直离去。
宇文鸿住进了之前的太子宫殿,虽然没有带任何一兵一卒,但只要他手里捏着皇上的性命,那他就能在宫廷里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