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识消散前的树林,而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看布置,似乎是在某间酒店。
左手隐隐传来的痛感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非做梦。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的痛感远远没有昏迷前那么剧烈,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他低头一看,先是看到了整条手臂上紧紧缠绕的纱布,包扎的手法很专业。
然后,他看到了在另一张床上陷入熟睡的女孩。
他还活着。
她还在他身边。
这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的美好愿景。
可就摆在盛濯眼前,此时,此地。
盛濯忽然笑了下,很明显的一个笑容,他的眼神随之软和下来,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慢慢抬起,撑着身子慢慢靠近对面那张床。
然后,轻轻抚在女孩的头顶。
原来是那么软……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许久,似乎分外享受掌中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盛濯已经慢慢理清此刻身处的情形,塔塔还没有醒来的征兆。
他尝试着活动身体关节,一点一点由浅入深,竟然发现全身上下活动自如,甚至比以往更灵活轻便。
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整个人竟有一种十分轻盈的感觉,就连压在心口的郁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