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越靠近,它们对血肉气息越敏感。
塔塔歪了歪头,稍加思考后,又转头看了眼盛濯,他睡得正熟。不远处那辆白色货车里的人也都睡得很熟,即便是守夜的人也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清醒的只剩下塔塔一个。
她暗暗叹了口气。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精神力触角延伸,找准感染者中枢神经,发力——
太阳从地平面上升起,头悬利刃、朝不保夕的末世生活改变了幸存者的生活作息,几乎是天一亮,大家就有所感应地睁开眼睛。
当然也有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这已经是常态了,没有人去在乎别人受到了什么惊吓,因为谁都知道噩梦的内容。
盛濯醒得最早,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
在他进行简单洗漱的间隙里,塔塔神情有些严肃地提醒他:“你每天睡眠不足八个小时,还要开一整天车,进行高强度的体力活动,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的。”
一个男人再怎么强悍,毕竟不是超人。
盛濯的眼下已经有了一片淡淡的青痕,虽然那并不影响他出众的外貌。
听完塔塔的话,盛濯拿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回头看向精神饱满、光彩依旧的女孩,心底的疑问终究还是没有道出口,只反问了一句:“要不你来开车?”
塔塔不以为意地点头,“好啊,我开车,你休息。”
走上驾驶座前,塔塔忽然回头对他说了句:“你之前从来没说让我来开车。”
说完也不像是要等他回答的样子,径直钻进去。
盛濯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