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轻声。
司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在她拒绝后,没有再兴奋地讲其他。
他人虽然好动,但开起车来如李叔一般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顿挫。
车内静得只剩下车行驶的必要声响,秦忆思靠回进座椅,疲惫地闭上眼。
——思思,生日快乐。
这是在路边,陆谨最后和她说的话。
她双手插着大衣口袋,衣扣没有完全系好,冷风穿过衣襟钻入毛衣,贴上肌肤。面对陆谨温和的笑,她抬头,只是平静地问他——
这句是你对我说的,还是替他传的话?
话音刚落,她在陆谨的脸上捕捉到快速掠过的为难。
“先不回公寓了,送我去一趟我家吧。”
秦忆思仍闭着眼,她双手叠覆于酒红色的呢裙上,手指缓缓拨弄着右手无名指套着的指环。
一圈,一圈,又一圈。
“李叔有和你说过怎么走吗?”
她感受着指环的纹路,熟悉到闭上眼似乎就能在脑海里不差分毫地描绘。
“说过!”司机立刻应,他话又开始多起来,“李叔说,如果我要给顾总开车,您又不住在公寓,送他回去的时候记得路过您那里。等他说‘走吧’,再开去别的地方。”
秦忆思睁开眼,却没有开口打断。
“秦小姐,您好幸福,顾总真是关于您的一切都记得,”他很夸张,把一些字拧了十八弯,“真的太细了,好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