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石雪枝立刻摇头,她咬唇,又松开,“我不敢……”
嗓音已隐约能听到颤抖。
“我一直在拖着他们,我……我很矛盾。秦律,你真的很好,大家也都对我很好……”说着说着,小姑娘眼泪汹涌而出,到话尾,只剩呜咽。
“我想拒绝,但是他们说会告诉你……所以我想先来认错……”
秦忆思看着她,听她说完,最后只是叹气:“先回去吧,烤鸭要凉了。”
“秦律师……”
“至于这件事,等过两天我们再说,先过个好年,”她揉揉眉心,“帮我把车门关上,谢谢。”
秦忆思很难形容自己的内心,她明明知道被背叛是很正常的,甚至是在当下必定会发生的。
不论是顾渊穆那边的延伸,还是本身言嘉进驻b市后的原住民围剿。
回家的路上,她闭紧眼,完全将头仰靠在椅背。
一连几个月的疲惫,好像在这个节点像开了闸,瞬间将她吞没。
“老李,打开听听春晚吧。”她道。
“好。”
春晚的节目刚好播到小品,观众的笑声透过音响,将现场热闹的气氛试图代入车内。但秦忆思的眉头紧锁,欢笑好像与她无关。
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少有话讲的司机道:“秦小姐,昨天他派人打过电话,问过您的情况。”
“我很好,勿念。”她赌气。
却侧过身,用额头抵着窗,望向窗外:“就没有话要带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