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停在她之前下车的位置,不远。但这次,她却走了五六分钟。
冬日的b市不如s市潮湿, 寒风吹在她的脸上,面部发干, 冻得僵硬的脸颊更是隐隐发痛。
整个人缩在外套里, 她双手插着口袋, 精致的小包歪斜地侧肩背着。
又吸了一口气,她只觉得眼睛好像也有些干涩。
如果报道里的人,是盛恩惠呢?
即便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种可能,她却无法控制眼前不停重复播放她布满伤痕的,瘦得皮包骨的手臂。
那天她忘记了拍照,假如先拍照取证……
秦忆思在读jd时, 就有意识地让自己不要第一时间先自责。于是就在下一秒, 她立刻小口呼气, 眉心微蹙。
一小簇白色的水蒸汽躲开外套立领的遮挡,飘入空中,被前行的她撞散。
也许盛恩惠自己也拍过吧。
走到车边时,司机已经下车,帮她打开车门。
秦忆思顺势坐进去, 身上夹带了些寒风的味道。
车内比较暖,似乎是开了一会儿暖风,但也不算太久。
“想吃点什么?”几乎是车门被司机关上的同时,车后座另一侧的人开了口。
秦忆思将包摘下, 随手放在两人之间:“你有没有觉得, 最近你的开场白都不离吃。”
车内有一瞬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