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她回国后很快就下决心砍断,但前者,一直是她无法治愈的伤疤。
金色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打在白色的墙上,除此以外,这片墙空无一物。在这三米高,十米宽的墙前,她是如此渺小,孤独的影子却大得几乎要碰到天花板。
扯扯嘴角,她继续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洒脱、欢快:“但也有好事!律所在b市刚建立了办事处,我这个月月底就可以调回去工作了!”
墙上的影子,在她的话语间慢慢又多了两个——
从一开始的一个圆,到一个不规则的长条,再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形。
“等我回去,我把从苏黎世带回来的礼物给你。”尽管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秦忆思也仍刻意地轻快。
在话音落下后,电话双端都有片刻的沉默。
“嗯,”秦母好像对这些连装作感兴趣,都已经懒得去装,“你先回来吧。”
“还有,回来和你爸爸见一面,他毕竟是你爸爸。”她冷淡的声音,终于在最后半句有了些叹息。
明明是秋日的晴朗午间,阳光洒在她身上,但秦忆思如同陡然被扔进冰窖。
“我……”
她不想见王洪兴,这个男人在她前二十多年的成长中都没有参与,凭什么他回来了,她就要笑脸相迎?
“周六吧,”秦母再度打断,“就约在小时候他来接你的那家麦当劳。”
秦母和王洪兴刚离婚的那两年,王洪兴时常来看秦忆思,基本是周末。
周末是秦忆思每周一次的吃汉堡特许时间,所以他往往都是在麦当劳把她接走,在王洪兴家玩两天,周日下午再送秦母身边。
熟悉的窒息感又再度禁锢住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