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有进去过,”秦忆思稍顿,“怎么知道好不好吃,能不能吃,吃不吃得下去?”
大多数人都是纸老虎,初入行的赌徒再凶狠,也仍会对未知迟疑片刻。
他从顾渊穆的手心里抽回胳膊,却仍旧眉毛横亘。
“你也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我就直说了。你同意离婚,孩子培养的费用女方来承担,这样你就省了一大笔开销——尤其是你的命根小儿子。”秦忆思在她略低沉的嗓音中,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有人帮忙养不是件坏事,更何况他只是将儿子作为讹钱的借口。
陈彪鼓起一侧腮,吊儿郎当地弹舌:“招娣给你,陈志归我。”
“儿子既然归你们了,总得给我点……”他捻着手指,眼珠乱瞟。
顾渊穆转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压了些消毒洗手液。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也听见赵兰秀小声的啜泣。
要么给钱,要么不离婚,要不然就直接诉讼打官司走漫长的流程。
当然,如果秦忆思足够慷慨,也可以帮赵兰秀掏这个钱。或者是……他想帮。
燃心每年都有帮助弱势群体的基金,秦忆思一直都知道。
又扯了两张纸巾将手指擦干,顾渊穆向后靠在墙边,眉心微微敛着。
他的视线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
“兰秀现在的工作状态你也知道,我们可以考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
她没有向他求助。
顾渊穆把玩着手腕上的表,干脆没有再出声,不动声色地看秦忆思和陈彪讨价还价。
一个散漫滑头,一个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