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声长叹。
拿着手里那一沓无关紧要的学术资料,秦忆思只觉得似乎有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
她又向老板到了一声谢,才转身离开。
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空档,雨突然下得大起来。
天也几乎全黑,像是深夜,是雷暴的前兆。
秦忆思的心里乱如麻,她咬紧唇,等不及雨转小,就压低帽檐,把材料在怀里抱紧,冲入雨中。
她下店前台阶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和一位要进店内的客人擦着肩膀而过。
没有去看那人的长相,她只觉得和自己差不多高。出于礼貌,她留了一句低声的——
“抱歉。”
雨中,店门前的两个人,一个转身踏入雨中。
而另一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收起伞,摸摸下巴,进了打印店。
秦忆思一路跑回车上,不顾身上的潮湿,将车迅速发动。
她不知道该怎样和赵兰秀开口,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处理这个案子。
一个男人为了钱,而把妻子灌晕送到同事那里……在妻子遭受这一切后,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用语言奚落和羞辱她。
手指握紧方向盘,秦忆思强迫自己大口呼吸,平静下来。
顾渊穆说得对,她没有办法做到情绪隔离。
她甚至会因为这件事,而对“真情实感”结合的婚姻更为恐惧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