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进江文惜的眼底,秦忆思停顿片刻。
她没着急回答,反而显得惬意,也坚定:“我不仅是‘想做’。”
一楼的活动负责人似乎在讲话,但她们身处三楼,只能隐约听到人声,却分辨不清字句。
在这样的背景音中,江文惜又重新打量她一遍,是很明显的打量。
“你和顾渊穆是怎么离婚的?”她很直接。
言下之意,是以为她受和顾渊穆这段婚姻的刺激,才会如此。
“我想我们仍是雇佣关系,”秦忆思淡笑,将问句推回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这些的地步。”
江文惜似乎这才意识到失礼,大方笑着,装作尴尬地“哈”了一声,优雅地正过头,再次看向楼下。
“穆坤在做转移,这也是我和霍庆贵的分割这么快就结束的原因。”她轻描淡写,却也用意极深。
秦忆思猛然想起昨天早上,她在办公室里听到的八卦。
顾渊穆真的要把穆坤卖了?他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燃心出了什么问题?
讶异没有写在脸上,她佯装镇定。
江文惜也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楼下,只是拢拢披肩:“你看看这里有什么想要的,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穿着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楼下牵着一大把氢气球走过。
不论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这些一出生就在罗马的孩子,都禁不住漂浮气球的诱惑。他们迅速围上去,想要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气球。
在秩序与混乱的临界点,一只红色的气球不经意脱手,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