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的声线,也不再是不经意的流露。
“给优秀的你一个机会。有什么想问我的?”他知道,秦忆思这个时间还能不紧不慢地留在幼儿园,绝对不只是向他自夸。
嘴角的弧度改小,秦忆思脚踩银杏叶,眼睑搭下,又抬起。
她其实很拧巴,像是吸水后拧干的毛巾,哪里都捋不顺。
她不能确认顾渊穆刚刚那个宠溺的笑,但那样的语气,是她曾经在难舍难分的黑夜里,手指抚上他眉心却被闪躲后的遥不可及。
秦忆思不擅长恋爱,不会推拉。
她会渴望爱,偷偷幻想和意中人从浪漫遇见的开始,一直到老的生活。但也会在爱来时,转头就跑。又偶尔不甘,欠欠地来抓一下,挠一下。
“我觉得你最近很闲。”她收拾好情绪,打趣道。
总是要有些无关痛痒的开场白。
顾渊穆没有理一堆未读消息的手机,懒散地反问:“问完了?”
将背后的手垂回身侧,秦忆思盯着自己的鞋尖。
半晌,她才决定还是和他说这件事:“沈钦早上来律所找过我,想让我长期陪伴小卟长大。”
顾渊穆的皮鞋踩在银杏叶上,发出闷响。
他一步一步走近:“是想也和你合约婚姻?”
猛地抬起头,秦忆思看着走到面前的人,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人不会两次踏入同样的河流。”
“嗯?”顾渊穆只是轻哼,在距她极近的地方停下脚步。
在近距离的身高差前,他仍没低头,只是垂眼。他宽阔的背能将她全部挡住,像是捕猎者看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