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包装纸的手僵住,噪音也在同一刻停止。
夏日的天在这个时间,才缓缓有暗下去的征兆。她腾出一只手轰轰蚊子,也试图轰走些不自然:“没有。”
“那件法援离婚案,你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他双腿叠着,手里的汉堡几乎没有吃,“必要的时候,做取舍。”
“怎么做取舍?”
“选当时那个阶段的最优解。”
“不考虑未来么?”秦忆思轻呵。
她不信。
天只暗了一半,但两排路灯沿着他们脚下蜿蜒的石子路,一盏连一盏地点亮。一直延伸出去,如同被施了魔法,像极了迪士尼的城堡之路。
盯着她的双眼,他道:“我想,我现在会试着去更多地考虑未来。”
“所以?”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顾渊穆将汉堡的包装纸简单地重新包好,放在腿旁。他双手交叉于腿上,视线延伸出去,望着远处一排一排的居民楼。
万家灯火,却也更对比得人落寞。
“我们之间……”
秦忆思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她的心跳又再次迅速地拉升速度。
但短短的几秒,她从激动期待,又瞬间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冷静过来。
甚至最终被恐惧支配。
她打断他:“顾渊穆,你听没听说过,人生就像一个列车——会经停很多个月台,但也只是经停。它永远会奔向远方。”